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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似乎是为了印证宋观南的说法一样,东西突厥的可汗很快就见面了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家人的两个兄弟见面了一样,东西可汗也很快地达成了一致。

    面对东西突厥的攻势,坐镇陇右的宋观南很快就做出了决断。

    “往后撤。”

    这三个字让整个昭国的朝廷对宋观南的决议充满了质疑。

    后退?昭国虽然前些年经常发生内部灾祸导致的混乱,可在陇右面对其他部族的时候,也从来没有过后退这样的说法。筆趣庫

    一时间,朝堂里面关于宋观南的流言四起,甚至在早朝的时候,又有人在季承佑的面前说起了要拿宋观南问罪的事情。

    季承佑坐在龙椅上面听着,只觉得牙根痒痒。

    他微微眯起眼睛,笑眯眯地看着刚才说话的人:“依照爱卿这样说,该怎么治帝师的罪名?”

    也许是季承佑的笑容具有太强的迷惑性,也许是现在的官员们已经对宋观南恨之入骨,忘记了季承佑才是满朝里面对宋观南了解最多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官员大言不惭地说着如何把宋观南召回长安看押问罪,一边又说如何让宁家调兵去往陇右,稳住陇右的局势。

    “窝囊。”

    季承佑只是轻描淡写地嘀咕了两个字,随后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陈荣:“五品官员,也敢在早朝这样的场合上诋毁一品帝师?谁给你的胆子?

    石爱卿,好好查一查,朕倒是要知道,是谁一直要针对朕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轻飘飘的几句话,还带着有些虚弱的咳嗽声,可却是让整个早朝的氛围愈发的压抑了。

    季承佑坐在龙椅上,环视了一圈:“还有人对帝师有什么说法吗?”

    就连问这话的语气也是轻飘飘的,可所有人都清楚,季承佑的手段可一点都不是轻飘飘的。

    似乎是为了讨好季承佑一样,立刻有人在朝廷里面为宋观南进行找补。

    “帝师这样做,想必也是有她自己的用意,可百姓不知道啊,陛下明白帝师的想法……这还不够啊。”

    季承佑瞥了他一眼:“怎么,你要去陇右带兵?”

   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朝堂上立刻又陷入了沉寂。

    谁敢说?谁敢应?

    都看得出来季承佑对于宋观南的维护,而季承佑也不是不清楚这些文武百官之间的小九九。

    他季承佑是年轻,不是傻子,要是什么都做不成,怎么敢坐上这把龙椅?

    见没人敢说话,季承佑的视线落在了国子监祭酒的身上:“朕听坊间流言,说老师带出来的书院和教院都不是什么好地方?爱卿既然是国子监祭酒,这样拜高踩低,对学子有不良影响的事情,一定要杜绝。”

    国子监祭酒立刻应承下来。

    季承佑的视线再一次缓缓扫过正殿里面。

    他心里清楚,所有的一切,不过是因为他手里面的权力还不够多,就拿军队来说,因为自己没有军权,所以在朝堂上,多的是拿陇右的事情明里暗里压他的人。

    季承佑眯了眯眼睛,在心里面盘算着自己请来的救兵,什么时候才能够赶到。

    直到从南疆赶来的太尉军队到达长安的那一刻,季承佑也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骁骑的士兵基本上都被宁仲询调到陇右去了,师父传回来的书信里面也说了陇右的打算。

    只不过他不能够在早朝上面表现出来,再怎么说早朝也算得上是人多眼杂,自己要是把师父的计划说漏了,让有心人听走了,那才是真正的拖后腿。